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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道士缓步而前,以滴血的剑挑起少年褚星奇的下巴,神色冷然如冰:“你以为斩下手臂上的鳖宝,以鳖宝收集天下财物,尽全力奉养亲人,让他们不去吃人,如此就能情、道两全?天真又可笑。” 原来,少年褚星奇并非要斩杀褚家人,他举剑竟是要砍下自己手上的鳖宝,以赠与家人!直到这时候,他仍想兼顾情与道。 青年道士俯下身,一字一句:“可是,虎狼就是虎狼。当他们已经变成虎狼后,就再也不是你的家人了。虎狼之欲,是无穷无尽的。总有一天,连鳖宝也满足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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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会吃人,就未必不会吃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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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道三年,在山中,他因为时常思念亲长,顾望红尘。 师父有一次看到他望月,生了气,说:“哎,你如此顾念红尘,恐怕学道难成。倒不如学点皮毛,就回人间去吧。” 他回答说:“师父,难道神仙就不能有情?” 师父说:“均齐物我与亲冤,始合神仙本愿。你如此情意眷眷,如果学道归去……我且问你,如果有一日,你的道与你的情相悖,你选情还是道?我怕,你学了太多的道,又舍不下情深,反成祸害,连累师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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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什么报答?日后你惹出祸来,不要把为师说出来,就行了。”

这些被理国公府看作“破瓜烂菜”的,却是一个个家庭,一个个同样的父亲、母亲、祖辈,对自己孩子的爱与泣血。 他的父母把他当做掌上珍,他们的父母又何尝不珍爱这些孩子? 人世有“贵贱”,但情谊无贫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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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子跨出门,走不多远,便低声对大哥说道,“赶紧吃罢!”大哥点点头。原来也有你!这一件大发见,虽似意外,也在意中:合伙吃我的人,便是我的哥哥!吃人的是我哥哥!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!我自己被人吃了,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!

看见王子服怔怔的表情,婴宁嫣然一笑:“子服表兄,你进了我的‘故事’。可是,我终究不是那个性情超凡脱俗、却能陪伴在你身边的人。卿是凡人!我要么沦落为凡人,方可与君同宿。可是,倘若我是凡人,你还爱我吗?可我如果还是那不解世俗的狐女婴宁,又岂能久留在你身边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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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家和这些当地的豪族运走这么多的少年儿童去干什么?”帮忙一起查看礼单的王子服百思不得起其解:“就算是为奴为婢,或者是去贩卖,这一次性抓走这么多人,甚至不惜屠村.......而且那孩童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死去了......”他想起昨夜那些孩童自陈,说是自己的骨肉都被豺狼吞吃殆尽,没有尸骨可寻。不禁打了个冷颤。 褚星奇收起礼单、宗卷、县志:“这么多人?恐怕他们还觉得不够。”这一刻,他常年甜蜜的声音冷得像冰块一样:“我经行南北,见到过一种邪术,现在富贵人家流传。他们深信以邪术祭祀延长寿命,并取得财运、福运、才华、权势,以荫泽自身及后代者。这种邪术的祭祀品就是未成年的少年、儿童。他们会抽少年、儿童青春活力的骨髓,换掉自己开始老迈腐朽的骨髓;让邪道术士提炼孩子们的血吞吃入腹,以换取一段时间的精神抖擞。多少个儿童的血,才能提炼出一枚血丹?以这个标准衡量,楚家运走的儿童,都还不够几次邪术的。这种邪术的直接后果之一,就是用过邪术的人必须持续不断地服用血丹以维持精神,会老得特别快,而且会身染诅咒,一旦身死,数日之内就会急剧腐烂,并且诅咒爆发,传染给身边的所有人。也就是你们所见到的楚公子的死状。这种邪术在南方,流传在那些五通神的虔诚信徒之中;说是有信徒乞求延寿增财,‘五通’特意赐下的。我之所以死咬着五通神不放,一路追杀,最初也是为了追查这邪术。” 婴宁听得呆了:“幼崽好珍贵的!狐狸都知道保护幼崽。为什么人类要这样摧残自己的后代?” 褚星奇没回答。 但陶术看完礼单,叹了一声:“也许是因为,当一个社会之中,人与人之间的生活、环境、距离都太远了,远得隔阂如此之深,就像你们看蚂蚁一样,有的人并不把其他人当成人了。”这样的事情,现代的地球,依旧一次又一次地重演。 婴宁喃喃:“那做人......到底好不好呢?母亲说,做人好,做人‘知礼节,懂仁义’,不会被动物一样被人吃掉。可是,今天一看,做人和做狐狸,又有什么区别呢?做人,还是会被吃掉呢,还是被同类吃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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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翻开历史一查,这历史没有年代,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“仁义道德”几个字。我横竖睡不着,仔细看了半夜,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,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“吃人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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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玉看着褚星奇将袖子里的粉末小心地收进一个小瓶子:“这是什么?”居然能够让人定量地遗忘记忆。 褚星奇眨眨眼:“鯈鱼粉!‘彭水出焉,而西流注于芘湖之水,中多鯈鱼,其状如鸡而赤毛,三尾、六足、四首,其音如鹊,食之可以已忧。’我弄到了一条,磨成了粉,配以适当的幻术。可使人定期遗忘相应的记忆,这可是我四方游历时得来的好东西呢!” “为什么要让他们忘记‘五通’相关?” “因为财帛动人心,而人心最难测。”褚星奇说:“如果我不让他们忘记这件事,如果他们都记得‘供奉美妇给五通,就能换取财运’这件事,一旦传出去,纵使‘偏财不祥’,但面对如此易得的滚滚财富,再大的风险也会有人铤而走险。到那时,恐怕受害者变加害人,受害者更不知凡几。” 陶术闻言道:“但就算没有‘五通’,古往今来,为了财帛而灭绝人伦、丧尽天良的各种事从没有少过,‘五通’顶多是其中一桩与神鬼有关的罢了。” 褚星奇被他说得默然片刻,笑容微敛:“陶兄说的对。世上多的是这样又丑又恶的事。但世上虽然有千般恶,至少我这样做了,眼前的能少几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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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赤霞虽然有奇术,但为什么聂小倩托付拔生救苦的对象却是宁采臣? 聂小倩的故事,表面上看起来是虚幻的鬼狐故事,其实自有隐喻性。 如果以蒲松龄当时的社会去对照到封建社会的现实,其实树妖、夜叉等,就是经常伙同黑恶势力的鸨母和狗腿子、流氓的化身;而聂小倩等女鬼则是那些被拐骗、诱哄而沦落风尘,被鸨母、龟公、流氓所控制的苦命女子。这些团伙利用这些“女鬼”去搞卖色、诈骗、搞仙人跳、杀猪盘,引诱生人,谋财害命。这些对照到聊斋里,文人隐真身,托鬼狐。 在《聂小倩》的故事中,有奇术若仙人的燕是虚的,对应同样是虚的树妖鬼物。而作为普通书生,秉性刚直、一诺千金的宁采臣却是实的,对应的同样是现实中因为世道险恶沦落风尘,被鸨母、流氓等黑恶势力控制的聂小倩。 燕赤霞是剑客,神通广大,对付的是那些有奇力的妖鬼。宁采臣是凡人,虚弱无力,无法斩妖除魔,但是他一诺千金,当真救出了小倩,故事里是移她残骨脱魔掌,现实里有可能是脱她于控制,赎身或者带了她逃走。 在真正的故事里,世上可能并没有燕赤霞,只有救不得全部,只有以凡人之力,勉强拉了聂小倩一把的书生宁采臣。 说到这里,陶术忽然叹了口气。 “陶哥哥,你怎么了?” 陶术说:“我只是觉得,这个文本,倒确实通人心。” 燕赤霞虽有奇力,但一个人的英雄伟力如何救得世上所有的苦命人?奇术救急,难救苦。小倩和女鬼们想重新做人,小玉所化的“燕赤霞”能杀树姥姥、能杀“大王”,却改变不了现实,变不了这个逼得鬼魂不敢做人的世道。 宁采臣虽然在现实里勉强帮了小倩,但也只有小倩而已;而陶术,也不过只能借一支笔,绘一副梦幻画壁,救几个女鬼避世等待。虽是文本世界,但这文本却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曲,仿佛在问他:宁采臣,或者说燕赤霞,你就算拼上一生,能改变多少?那样的世界必将到来,可终你一生,你所能推动改变的、所能做的,也有限的很。 兰若寺渐远,陶术推了推眼镜,吐出一口气:“不过,那又怎么样呢?虽然我救不了所有人,可是世上,又不是只有一个燕赤霞,也不是只有一个宁采臣。我、你、他、他们......我仍然相信,‘人人可为人’的世界必将到来。”他向天空看了一眼。没能诛他的心,似乎有什么东西极不甘心地撤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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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玉问:“你们将来有什么打算?” 群鬼说:“我们已心灰意冷,只愿长居兰若寺,直到魂飞魄散日,落一个清净。” 张玉说:“但你们在这里不安全。现在妖物遍野,邪祟颇多。兰若寺地处荒僻,现在的幽静是暂时的,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树姥姥。” 女郎们黯然。她们知道,“燕大侠”说的半点没有错。人间如此,九泉亦不得安。缩在一角寻求避世,又避得了多久? 有一个女鬼说:“我……我还是想做人。” 其他女鬼诘问:“做人如此之苦,尚不如鬼。你还想还阳做人?” “可是做鬼一样飘零孤独。人类之热血,人类之肌理,难道不比枯骨强?你们难道就真的不想做人吗?” 众鬼皆叹。 聂小倩也叹息:“如果能做人,谁想做鬼?” 谁都想有尊严、不作牛马,挺起腰背做人。但人想堂堂正正的做人尚且不可,何况是鬼? 小雪说:“都怪如今世道不好。可见是昏君佞臣当道。当今的王朝不好。” 女鬼当中有一个年纪最大的,她已经死了几百年了:“小雪,你说错了。我死后,世上已经变了几个朝代。再怎么英明神武的开始,总逃不过沦落为妖嚎鬼哭的末世。朝朝代代,年年月月,何曾有我们能做人的世界?” 养在鬼中的小孩子不明世事,只看张玉高来高去,又见养母们落泪悲伤,便天真地问张玉:“大侠,你能耐这么高超,一定是神仙。神仙居地,有没有人人都活得好好,我们能做人的世界?” 张玉张了张口,想了想,又默然。 就算是现实世界,寰宇也有太多人类没有尊严的社会。即使是当代中国,也有许多苦人儿。 她不撒谎,因此唯有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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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ontent warning 文学入侵(318)“炼狱循环”

神婆涂着大花脸,悄悄收了桃木剑;神父捧着经书,画“阿弥托佛”。他们背后,是明明已经在党和政府帮扶下高大了许多的农村新建房、崭新家电,是明明在扶贫政策下已经逐渐富裕起来的生活。 李岚手里正拿着现代科技的产物在玩耍。 身虽易,心难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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